【双花/百花】仲夏夜之梦 76-77
啊就是不能立flag，果然放假了心都野了。更新慢了不好意思！我努力努力，争取本月完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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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的真相和孙哲平最初的推断相去甚远。
在最初调查田宁和程海明两人时，孙哲平也很好奇这两人为什么会成为挚友。除了两人父亲是多年合作的生意伙伴之外，田宁像火，程海明像冰，前者总有一些打擦边球的爱好，私生活非常乱，飙车、醉酒、应召，富公子该有的烂名声一样也不缺。而程海明相比之下就显得过于“正经”了，没有犯过错，性格既温又克制，甚至感情生活也普通的像白开水一样。
“田宁这么看来，还真是讲义气。”孙哲平冷笑了一下，高林看得一哆嗦。
“这事说出来大家不一定会信，程海明在圈子内名声太干净了，说田宁和程海明喝醉酒开车撞死了人，谁都不会觉得是他做的。”
“田宁一声不吭的抗下所有事，程海明大概内疚的快要疯掉了。”孙哲平说出这句话来时语气里饱含着深深的不安，他死死咬着牙关：“连杀人都不怕。”
“他没想到你和于锋能把这件事摆平。现在离开庭不到两周，他这也是病急乱投医。田宁替他抵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坐牢。但如果真有这风险，保不准就直接把真相抖出来，到时候就……”
“不会。”孙哲平摇摇头：“他要是怕这个的话，一开始就不会替程海明顶罪。”
“那孙少你是觉得……”
“你刚刚说你在公安有认识的人？那可以把于锋保出来？”
“可以，我现在就去办！”
“那你就把于锋给我再关上24小时。”
听到这句句，高林差点儿把刚掏出来的手机给摔了：“什么？”
“现在于锋待的地方绝对安全。让他在里面是为了保护他。”
可关一个人可比放走他难多了，高林一脸苦相：“这不和规矩啊大少爷。要是蓝雨派人把于锋带走，这边是一个屁都不敢放的。”
“蓝雨一遵纪守法的好公司，怎么被你说得像黑帮一样。”孙哲平忍不住怼了回去：“总之在我摸清楚程海明想要做什么之前，于锋呆在这里最合适。这样的话，我比起于锋，应该是一条更符合他标准的诱饵。”
“邹远呢？”
孙哲平脑海里想到了楼冠宁：“我会联系别人保护他。”
“孙少啊……你可千万要注意安全啊。”
高林说这句话时，是真心的。他不敢想象如果孙哲平出了事，自己会不会被殃及到火坑里去，只能千叮咛万嘱咐，恨不得程海明要对付的是自己。在帮孙哲平这件事上，尽管孙家从没开过口，但自己的父亲已经做了杀给自己看的猴。无论他再怎么不顺意，也不敢让孙哲平输在这一场仗上
孙哲平无视了高林的废话，把手一摊：“给我你的手机。”
“你要它做什么？”
“打几个电话，我担心我手机被人监控。”
高林把手机递给孙哲平：“那还有什么吩咐么？”
“你的车钥匙也给我。”
“那我怎么办？”高林一脸苦相，想得北京的夜里天寒地冻的，就觉得浑身僵硬，手下意识有个护住口袋的动作，孙哲平观察到了这一点，直接把手掏进高林左边的口袋里。“你可以让你警察朋友开警车把你送回去。”
孙哲平拿到钥匙之后咧嘴一笑，那笑容说不出的惹人生气。高林不敢发作，连想问问对方是怎么发现钥匙的机会都没有。孙哲平连最后的告别都没留下扭头就走，就驾着自己的奔驰一骑绝尘。
高林叹了口气，那一刻他是真的希望孙哲平能够平平安安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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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晚上，从市中心往外走，就是一段见证繁华不夜到万籁俱静的过程。张佳乐提前一站下了地铁，背着落花狼藉，安安静静在无人的街道漫步着。他给于锋和孙哲平都去了电话，但是电话另一头只有麻木的忙音。
人忙完一阵子之后就会有一种狂欢过尽的空洞感，他连续唱了两个月的歌，日夜不休与时间作斗阵。在下一批短期贷款到期之前，他们需要填补的深渊太多了，忙起来的时候不会想到这些，但只要一安静下来，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余音绕梁。担心工作室哪一天会被收回去，担心他们赊欠叶秋的租赁费无法填清，担心前任经济公司将他们一纸告状法庭，担心他们无力承担邹远官司失败的后续金钱投入……
张佳乐在家门外停下了脚步，屋里漆黑一片。他知道孙哲平不在家，如果孙哲平在家会给自己发短信的，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，就像他们约好无论应酬多么忙碌，至少一起坐下来共进早餐。
他回家之后把第二天早晨的食材准备好，张佳乐洗干净挑选好的生菜，把火腿片和蛋黄酱放在桌台上，煎好两份溏心的鸡蛋放进冰箱里。
张佳乐打开好久没有登陆的微博，无数信息在首页炸翻了天。叶秋给《繁花》搞了一个微博认证的账号，在这一个月里断断续续更新了不少现场照片。可没想到被@次数最多的，竟然是一张像素不清的拼图。
拼图的两名主角分别是他和孙哲平，照片是他们挑选夜景前调试灯光的花絮照。两张照片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，只是这照片把人拍得特别美，黑夜里背景模糊不清，但照片上孙哲平和张佳乐两双眼睛却格外明亮。
可是看转发消息才知道火爆的原因是网友八卦出了两人手上的戒指。一群人在说那是一模一样的同款，戴在无名指上就是有猫腻的证据，另一群人则信誓旦旦的相信这只是一群人一厢情愿的脑洞大开。前者的声音压倒了后者，双花各种旧闻和采访跟风被翻了出来被论证两人相恋依旧，一些被张佳乐本人都遗忘的细节被翻了出来，看得张佳乐捂嘴偷笑。
若是放到以前，张伟大概早就一个通教育电话打过来，而现在管着他们的人换成了叶秋——他大概会拍手叫好，毕竟好多照片都是经他手亲自发出去的。
想到这里，张佳乐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，他举起手抬起头，把它放在灯光下，手握成了一个拳头遮挡住房顶的大照灯。张佳乐在灯光下悄悄放平拳面，让戒指脊背上透出一点点光。
光驼伏在铂金圈上，就像一枚耀眼的戒指。
张佳乐拍了张借位的照片，发到了微博上，为网络上热议的八卦绯闻添油加醋。
他们住的是地下室，靠顶的高处开了一扇小小的天窗，张佳乐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，视线正好斜对着窗外，就在这时，一声刹车的声音，大的车灯照得视线一片明亮。张佳乐把手拦住眼睛，跳下了下床，把头探到门外。
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家门口，里面黑乎乎的，看不清坐着的人是谁。
孙哲平坐在车里，看着屋里灯火通明，知道张佳乐还没有睡。他隔着一片黑暗看着另一头明亮的家，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下车。
因为他看见程海明站在楼道门口，轻轻对他挥了挥手。
孙哲平隔着车窗，也朝阴影里站着的人，报以一个毫不怯场的微笑。
张佳乐不认识门外停着的车，看着它在外面等了一阵子，有人上车了便兴致缺缺地缩回头去。张佳乐泄气的躺在床上，又给孙哲平打了一个电话，还是没有人接。
楼外，程海明上了副驾驶座，手里端着一把枪。上车时，张佳乐正好打电话进来，孙哲平无动于衷，程海明示意了一眼，孙哲平把手机交给了他。
“为了防止被追踪，只能把它扔了。”程海明笑着把孙哲平的手机扔出了门外，另一只手举起枪口对准孙哲平的太阳穴，又补充道：“我知道你身手不错，从我把枪口对准你的那一瞬间你大概能想到6、7种对付我的方法。也许你能打得过我，但张佳乐不一定能从我朋友手里逃出来。”
“程海明，我现在对你唯一的尊重就是你从来没有想过把他卷进来。希望你不要把再把这跟救命稻草给弄丢了。”
“那要看你的表现。”程海明变换了笑容，换上冷恶的表情：“待会下车时不要弄出什么动静，否则张佳乐就危险了。”
“他现在肯定在家等着我，搞不好就在窗口看着。如果你不想被发现，最好不要让我下车，我敢向你保证，就算没有这路灯，张佳乐也一样能认得出我的影子。”孙哲平冷静的替程海明分析着：“我刚刚我去警局的时候，朋友跟我说了，他们在何鑫宇的旧房子里发现了和你有关的证据。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被警局盯上了。想要不被发现的话，最好不要开你自己的车。你可以用我这部，我朋友的，他们一时半会查不到这里来。”
程海明想了想，说道： “把车里的GPS定位也给关了。”
孙哲平把车上的定位系统关掉，顺便关掉了整个行车记录仪。
就在车载智能系统被全线关闭之际，程海明冷笑一声，扣动了扳机。一颗子弹从孙哲平右肩穿过，打在主驾驶座的靠坐里，鲜血一下子从孙哲平肩膀上漫延而出，润湿了衬衫和椅背。孙哲平撕心的疼痛，却一声不吭死死抓着方向盘。
程海明笑了笑，问道：“磨磨蹭蹭的，还能开车吗？”
孙哲平喘着粗气，冷眼看着程海明，那张英俊脸上的笑容，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贯穿伤，打废一只肩膀而已，能及时输上血的话死不了人。”程海明抬手用衣袖抹掉孙哲平额头上的冷汗，温柔的说：
“不要再想着别的花样了，我可不想在张佳乐面前杀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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